零无依闭上眼睛等待死亡，却过了很久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疼痛，零无依正疑惑间，她突然进入了温暖的怀抱。
耳边传来莉莉丝温柔的声音:“这样可不行噢，作为仆人，怎么能在主人未允许的情况下就死去。”
“你不是说怕我伤害奈落和朵恩吗？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啊，我就是个杀人犯，而且还杀了很多……”
“那这又有什么关系呢？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？”莉莉丝严肃的问道。
“现在的身份吗？那就是奈落和朵恩的新仆人吧。”零无依忐忑不安地回答道。
“挺有自知之明的嘛，那为什么要这么擅自轻易决定自己的生死呢？”
“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很在乎我吧……所以，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“笨蛋！你可知道她们为你付出了多少？什么都不知道，又怎么说她们不在乎你？”莉莉丝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愤怒。
“她们……为我……付出了很多？”
“没错，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告诉你吧。”莉莉丝右手伸进了零无依的袖口，手掌探入将羽衣的袖子捞起，最后抓在了零无依的肩膀上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零无依莫名有些惊恐的问道。
“干什么？当然是告诉你，她们为你付出了什么。”
“撕啦……”
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，莉莉斯单手用力，竟然直接将零无依的手臂撕了下来，鲜血顿时喷涌，地板上满是鲜血。
“啊！”零无依疼得面色苍白，忍不住惨叫起来。
莉莉丝将带血的食指按在了零无依的嘴唇上，示意她不要发声。零无依强忍着这令人崩溃的痛感，趴在莉莉丝怀中，大口的喘息着，却坚强的没有再发出声音。
“疼吗？羽翼对于奈落和朵恩来说可是最特殊的东西，每拔一根羽毛，那种痛感可不是点这能比的。每一根羽毛的生长都需要千年，你能想象为了你这一身羽衣，她们痛了多少次吗？”
“ 这……”零无依几乎疼的说不出话了。
莉莉丝玩味的笑道:“怎么了？这就不行了？这还是最轻的呢。”
“什么……还……还是最轻的……”
“没错啊，而且我没猜错的话，你融合了她们的血液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零无依艰难地应道。
“所以你每天都会吃他们，对吧？”
零无依无法反驳。
“你以为吃她们就很疼了吗？当时融合的时候你昏过去了，可是她们还清醒着呢……”
“撕啦”
“撕啦”
“斯啦”
莉莉丝将零无依摁倒在地上，竟然徒手卸下了她的四肢。零无依实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
“呀，这都忍不住吗？知道你现在为什么没疼昏过去，而且还有精力叫出来吗？那是因为她们给你的自愈能力啊！”
说着莉莉斯将卸下来的四肢又原封不动的贴了上去。神奇的事情发生了，虽然伤口被触动后更加疼痛，但这疼痛却只持续了不到几秒。所有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。
“她们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你，要知道所有力量都是有限的，给你多少他们自己就少多少，你现在却还在这里想着自己早该死去什么的。”
……
“你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折磨你吗？不，我只是想告诉你，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……既然有了深爱着你的人，就要去保护她们啊……”莉莉丝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零无依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有人爱着……而且自己似乎也爱着别人……自己又无意间欠下了这么多吗？可是自己早就是负罪累累，死都不一定能偿还自己的罪孽……自己每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秒钟，都感觉是天理不容。
“我知道你现在就想死去赎罪，但是看在她们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，迟一点再去吧，至少要到那最终的时刻来临再去吧……我只有一个请求，请你陪着她们，别让她们再孤单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恳求。
“好吧，我……不会那么轻易的想着去死了，至少我已经将下半辈子送给她们了……”
“是吗？那就好。”莉莉丝站起身来，衣服上，手上，脸上，都沾满了血迹。可是那笑容依旧是如此的温柔。就像是泥沼中的白天鹅，无论是多么肮脏漆黑的泥沼，也无法掩盖她内心中的纯白。
零无依起身摸摸自己的四肢，完全看不出刚才被硬生生撕下来的恐怖伤痕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早已烟消云散。要不是地上那一大滩血迹，零无依都怀疑之前是在做梦。
“走吧，拿起你的镰刀，这虽然是不义的力量，但也是你所拥有，现在就用它来保卫不灭之城，保卫你和她们共同的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零无依拿起轻盈的巨大镰刀。跟着莉莉丝离开房间。
“赌上我的一切，用剩下的所有，来陪伴爱我，同时为我所爱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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